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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花信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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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80章
      沈宗良的脸半昏半暗地藏在水晶灯下,一双唇是欲吻的模样。
      少年意气的小叔叔好迷人,她有些怯弱地想。
      而他也确实用那张嘴将她湿吻到窒息。
      且惠休息够了,她坐起来,“怪不得上次让你爬树,那么快就上去了。”
      “别提了,那一回我也没底,差点掉下来。”
      “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呢?”
      沈宗良伸出手,指腹在她脸颊上揉了揉,“不知道,也许是看你太想要了。”
      那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很不喜欢接触人,宁可戴着耳机做听力。
      而他总怕会不小心错过了些什么。
      且惠的下巴靠上去,“原来小叔叔是现世佛,有求必应的。”
      他扭过去,眉心抵着她的额头,“现世这两个字不大好听吧?像骂人。”
      “你这是谤佛啊,快点拜一下,说不敢了。”
      这种事上沈宗良有他的原则。
      他立场很坚定,“我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,身份也不允许。”
      且惠嗤一声,“就你认真。别人那都是表面不信,装装样子的,其实背地里比谁都勤。就说魏晋丰他爸吧,他老去大成寺找元通住持,香火钱捐了不少。”
      他哦了句,诱哄孩子的口吻,“小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      “听雷谦明他们说的呀。”且惠圈着他的脖子说。
      沈宗良淡淡应道:“这些事你听过了就好,别在外面说了。”
      从前魏家行事也算小心,近来有些太急功近利了,这不是好兆头。
      她点头,“嗯,知道了,我想去洗澡。”
      沈宗良问:“好,温泉池子已经准备好了,要去泡泡吗?”
      且惠有点想去,温泉浴能使关节松弛,加速血液循环,最能消除疲劳。
      她眼波柔软,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、会不会很麻烦?”
      但沈宗良说:“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。”
      “那什么是需要我考虑的?”她问。
      他扶起她的脸,“你什么都不用考虑,凭你高兴。”
      夜色沉酽,正厅轩窗里洒落莹白的月光。
      听完,且惠弯了弯那双水杏眼。
      被沈总这么宠着,是一件太容易让人轻飘飘的事。
      她用脸腻上他的脖颈,“那我高兴去。”
      “我抱你。”
      走到一半,且惠才想起来,“等下,我没有带泳衣。”
      沈宗良脚步不停地,“准备了新的,已经洗过了才送来的,还有睡裙。”
      “哦。”
      她干净的目光掠过他,清脆一声。
      再抬头,月色浸染在沈宗良的瞳仁里,柔和温润。
      第31章 chapter 31
      夜色四合, 温泉边弥漫着一层与尘嚣隔绝的薄雾,像仙境。
      且惠换了泳衣出来,扶着光滑的岩壁, 慢慢坐下去。
      温水漫过她腰腹的那一刻,她感到久违的放松。
      沈宗良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男人。
      两个人到底没到那一步,他也就没跟来,只在亭外留了对服务生。
      他回了楼内洗澡,让服务生算好时间叫且惠起来。
      虽然硫磺泉有益处, 但她的身体状况不宜久泡,是怕她头晕。
      且惠泡了一会儿,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。
      她警觉地回头,是一个梳盘头的工作人员。
      对方蹲下来, 将托盘放在池边的大理石矮几上。
      她介绍说:“这是枣花酥、茯苓饼和豌豆黄,茶泡了铁观音,您慢用。”
      且惠展颜一笑,“谢谢姐姐。”
      对方明显愣了下, 可能是来这里的泡温泉的人架子大,她没被这么称呼过。
      过后,她收起托盘, “不客气,您有事随时叫我, 浴袍在旁边。”
      “好,麻烦了。”
      一片蒸腾而起的雾气,将对岸葱茏的草木拟出模糊的形状,只剩几树残烟。
      且惠缓缓搓动着手臂, 水漫上来又退下去。
      顶着皓白的月色,她恍惚生出一种重返故土的错觉。
      而过往早已经是明日黄花, 追不回了。
      她闭上眼睛静静泡了会儿。
      快睡着时,案几上的手机响了。
      是幼圆打来的,且惠开门见山,“忘记告诉你,我今晚不回去了。”
      但那边说:“我不是要问你这个的,这我早就猜到了,谁舍得离开小叔叔啊。”
      “......那你想问什么?”
      她说:“我想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?”
      且惠看了眼四周,“泡温泉啊。”
      幼圆一下就哇了出来,“是我想象的那样吗?”
      “你想的什么样?”
      “鸳鸯浴啊,温泉play,千姿百态。”
      “......都没有,就我自己。”
      且惠脸上都快烧起来了。
      另外,千姿百态是什么鬼啊!
      幼圆很失望的口吻,“沈总还这么能忍啊,他不会有毛病吧?”
      且惠说:“他没有,我很确定。”
      “也不要太肯定了,毕竟在这方面没人能给你经验,他是光板一块啊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叫光板?”
      “就是没人试过他的床上功夫,褒贬不知。”
      “......”
      且惠燥得喝一口茶,“能不聊这么开放的话题吗?说点别的。”
      “好,说别的,你吸溜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