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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在阴冷厂督身边吃香喝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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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59章
      山林并不平静,高低起伏的虫鸣,西索鸟兽走动,远处狼嚎猛兽咆哮,秋风过林刷刷响动。
      把沈星带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。
      她梦见大姐、二姐、景昌,爹爹,前世种种,又再度翻涌。
      裴玄素那张艳丽凌厉又带几分阴柔苍白的面庞,这个人又强势入侵她的梦境。
      那人快步走进太初宫,如入无人之境,一室金黄石青的垂帷摆设,一刹成了这抹殷红颀长身姿的背景。
      他轻描淡写,告诉她朝堂的决定。
      不容反驳,大权在握。
      沈星认为不合适的,据理力争,面红耳赤,但这人不动如风,绝大部分时候,还是得按他的想法来。
      他稍退的时候,只是因为他愿意。
      他不愿意的时候,谁也奈何不了他。
      那时候,沈星仰仗他很多,气得她大吵特吵,在朝中私下动作,甚至把以前种种事情和救过他大事小事都拿出来吵了。
      两人很熟,但也没那么熟,再加上她的太后身份,吵得最厉害的时候,他气得把她的桌上摆设全部摔碎。
      但有一天,那是个午后,金色的阳光越过大开的槛窗落在室内大片的荼薇花上,他突然来了。
      并且在那一天,他突然开口,要求她兑现过去的承诺。
      他简直疯了!
      挣扎,扭打,从小圆桌到窗畔铺就锦褥的美人榻,香炉杯盏摆设扫落,一地凌乱,大片大片的荼薇被压得七零八落,淡淡的花香那一刻簇拥着她变得异常的浓郁。
      满目都是那艳红绣金的衣襟和铺开的曳撒。
      那东西像个凿子,一下下捣在她身体最柔软的深处,难受极了,从第.一次到最后一次,不适感如影随形。
      她有忍耐不过,让他换个小一些的,但顷刻触及他最敏感的地方,他勃然色变,最终以两人不愉快分开告终。
      他最后还是得手了。
      此后,两人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,一直到大决战伊始前的那几天。
      ——昨天裴玄素扣她的手腕,对她阴影很大,几乎是一刹那,前世那个他和眼前人立马就重合一起。
      不怪沈星大反应,因为每一次他想强迫她就范,掐的就是她手腕。
      不管是不是榻上的事情。
      一扭一带,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得。
      他的手和铁钳子似的。
      她没受伤,但那种心理上禁脔和愤怒让人难以忍受。
      要说唯一一次淤青,大概就是太初宫首次发生.关系那次吧。
      沈星直至今日,他也没想清楚他为什么要强迫她,为什么要这样对她?
      其实对于沈星来说,时间过去不过短短两个月。
      决战前几天,两人才亲热过。
      他像是要将一辈子的力气都使在她身上,让她难受不适了一夜。
      天明披衣离开,他最后回头看她一眼,昏暗的晨光,他蟒袍金丝微闪,阴影里那双锐利丹凤目的眼神,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沉光。
      但他很快转身了,快到她来不及问问他。
      他害怕吗?
      肯定不会。
      但究竟是什么,这辈子已经永远不会有答案了。
      一辈子,不爱也不算恨,但纠缠实在太过深刻,深刻到沈星始终无法释怀。
      风吹过林,刷刷作响。
      快天亮的时候,她醒过来,才发现自己紧紧攒着拳,慢慢摊开双手,整齐各四个月牙印子。
      风一吹,眼角濡湿,竟是在梦中哭了。
      她心里难受。
      她承认,其实她是很害怕裴玄素的,他昨日一拧她的腕子,记忆回笼半宿长梦,醒来历历在目。
      重生后地道找大夫那段短暂时光,仿佛一下子就离去,距她很遥远。
      梦境倾辄动魄惊心,她好半晌才慢慢回过神来,面前小草叶脉沾着露珠,滚下来,她伸手触碰,冷冰冰的。
      她不禁抱紧自己。
      这样挺好的。
      回忆裴玄素含恨的眼神,她咬了一下唇,仰起脸,林木索索晨风冷,深深呼吸了一下。
      两人怒骂,算计,对打。
      他会冰冷,钳制,胁迫她就范。
      软的,硬的,肢体,局势,外甥,她恼过怒过,斗不过他。
      他安静下来,站在那处,阴沉的眼神,就让人心头发怵。
      上辈子,裴玄素阴柔霸道又喜怒无常,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,让无数人闻风丧胆。
      什么时候高兴,什么时候不高兴?但他一旦不悦,很多时候就会见血。
      静静抱膝,被未明穿林的深秋冷风吹了一会儿,沈星彻底回归现实了。
      见识过他的过去,她感觉找到了他往后喜怒无常残酷阴冷的根,这怪他吗?很难去怪他。
      她心头多少释然了些。
      但若是最终他还是变成那样,沈星是绝对不愿意重蹈覆辙的。
      她真的不想、不要、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了,更甭提发生那种让人难以启齿的关系,让她战栗不适难受了小半辈子。
      上辈子沈星活得短,没的时候还是花样年华,小半辈子也就短短几年罢了。
      但她觉得自己经历得够多了。
      平静下来,她觉得这样就很好。
      就此别过,成了曾有点交情的途人。
      自己的路终归要自己走的。
      如果将来真有所求,他愿意帮她一把,那很好;不愿也算了,就当偿他城破当日送她走的情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