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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了了悸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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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了了悸动 第6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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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她板着脸,抬眸瞪他。
      “你怎么总给我取外号?”
      “你也能给我取外号。”他笑得毫无正行。
      陈媛媛撇嘴:“我又不是你,才不做那种无聊的事。”
      “别啊,给我取一个呗——”
      他跟无赖似的,上赶着要人给他取外号。
      陈媛媛也没见过这种人。
      半天,她憋出一句:“你是麻雀吗?”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。
      林周逸一愣,乐了。
      “我不是麻雀,我是喜鹊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“喜鹊第一个字怎么念,知道吗?”
      陈媛媛嘴角的笑滞住,扭头看他。
      林周逸低睨着她,不语,几秒过后,他眼微眯,笑得漫不经心。蓦地靠近她,玩世不恭的话语里有几分正经:“小棉花,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深秋的夕阳,出现到陨落,也不过缆车一个来回。
      陆听音和沈昼先下,等林周逸和陈媛媛。
      陈媛媛脸通红,一下缆车,匆忙地说了句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      “哎——”陆听音怎么也叫不回。
      “你是不是欺负她了?”她诘问林周逸。
      林周逸一脸无辜:“我可没有。”
      “那她怎么就走了?”
      “她不是说了,还有事。”
      他在笑,但笑意不达眼底,拍拍陆听音的肩,“我和人约了打球,先走一步。”
      来的时候是四个人,坐了一趟缆车,稀稀疏疏地散开。
      观光缆车开放没几天,过来坐缆车的人不少,叶桑桑也在其中。
      她依稀看到认识的人,视线追寻着。
      “桑桑?桑桑——”
      同伴拉着她,“轮到我们了。”
      叶桑桑忙回神,着急忙慌地坐上缆车。
      “你刚刚发什么呆?”
      “我好像,看到我哥哥了。”
      “你哥,沈昼?”
      “对。”但很快,她否认,“可能是看错了,我哥不会来坐缆车的。”
      “为什么啊?”
      叶桑桑白皙的脸浮现寡淡的笑,“因为……反正,他不会来坐的。”
      一趟缆车坐下来,叶桑桑和好友在外面吃晚饭。
      回家时,看到院子里亮着灯。
      她问赵姨,“院子里的灯怎么亮着?”
      赵姨说:“少爷在。”
      “哥哥?”
      “嗯……少爷一回来,就在院子里坐着。”
      赵姨搓了搓手,“他好像心情不太好。”
      从厨房窗户能看到后院一角。
      昏黄的灯亮着,混沌夜色披在沈昼的身上。
      他背影形单影只,手上拿了根烟,猩红火苗如一缕幽火。
      叶桑桑很识趣,没去打扰他。
      洗了个澡想要看书,仍旧无法静下心来,走到阳台边,看到沈昼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躺椅上。从上往下,依稀看到他浸在夜色里的脸。
      阴郁沉冷。
      她抿了抿唇,退回屋,找到通讯录里的联系人。
      看了十几秒,她给她发消息。
      陆听音收到叶桑桑消息时,也刚洗完澡。
      有些意外地点开——
      【你和我哥哥吵架了吗?】
      她一头雾水,编辑文字回复:【没啊,怎么这么问?】
      叶桑桑:【他回家后,在院子里坐了大概三个小时了。】
      陆听音一顿:【?】
      叶桑桑:【他心情特别特别不好的时候,才会在院子里坐着。】
      叶桑桑:【我以为你俩吵架了。】
      陆听音回忆了下今天发生的事,他陪她坐缆车,虽不甘愿,但她也没逼他。回来的路上,他表情和往常一样,平平静静,说不上好,也说不上不好。
      【我俩今天就坐缆车了,也没发生什么事啊。他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别的?】
      这句话发完,聊天框里反复出现“对方正在输入中…”。
      良久,她直接电话打过来。
      陆听音接起,“怎么啦?”
      “你……”
      “嗯?”
      叶桑桑深吸气,“你和我哥去坐缆车了?”
      陆听音承认:“对呀。”
      不止坐缆车,沈昼还拉她手了。
      她抬手,莫名手心有股滚烫热意,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沈昼的气息。
      叶桑桑的语气却沉下来,有些艰难地开口:“我哥……”
      “沈昼怎么啦?”
      “他不坐缆车的。”
      陆听音不明白她的话。
      “他以前……”
      叶桑桑被回忆笼罩,情绪沉下来,语气低落,说起从前——
      那年,沈业昀和叶漫再婚。
      那天正好是沈昼十岁生日,沈业昀问他想要什么礼物,沈昼不答。于是他反问叶桑桑,“我们桑桑想要什么礼物?”
      叶桑桑说:“想坐缆车。”
      于是一家四口去坐了缆车。
      一直以来,沈昼的意见都不重要。
      他的生日,也一样。
      缆车最多坐二人。
      沈昼当然不会和叶漫同坐,沈业昀陪着他坐。
      刚坐一会儿,沈业昀接到公司电话,有急事要他处理。
      “阿昼,爸爸有事先走,你一个人可以的吧?”
      沈昼一动不动,没有表情。
      那时的缆车,中途经过观景台,是可以下车的。
      快到观景台时,他突然问:“我说不可以,你会留下来吗?”
      沈业昀身形一滞。
      到观景台,他下车的动作没犹豫。
      身后传来叶桑桑的声音:“爸爸,你怎么下车了?”
      沈业昀笑,哄着她:“爸爸有事,要回公司一趟。”
      “那哥哥怎么办,他一个人不害怕吗?”
      “他……”
      渐行渐远的缆车,十岁的沈昼犹如沧海一粟,身影逐渐变小。
      “他是个男子汉,能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      叶桑桑急得哭了,“缆车这么高,万一哥哥摔下去怎么办,爸爸你别走……你不能让哥哥一个人在那里啊。”
      缆车在观景台一个转弯,不停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