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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了了悸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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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了了悸动 第5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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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许佳薇把椅子拉得离沈昼近些,似是为了方便聊天,“就是新来的副会长沈昼是吗,你好,我叫许佳薇。”
      说着,她的手伸了过来。
      五指纤细白皙,指甲盖泛着透亮的莹白,格外好看的一只手,停在沈昼面前。
      视线里腾空多出来的一只手。
      耳边响起的故作温柔的女声。
      刻意拉近的距离。
      无论是哪一点都足够考验他的耐心。
      沈昼突然起身,脸上表情冷淡到近乎没有,但眼底却写满了不耐烦。他手放在陆听音的椅子上,垂头看她,“起来。”
      陆听音莫名。
      “换个位置。”
      她站了起来,眼睛平视在他下颚,线条清冷。
      “你不坐吗?”
      “不坐,烦。”
      声音不轻不重,只他们两个人听到。
      她抬眸,看清他眼睑处的厌恶。
      陆听音忍不住笑了。
      旁人或许会对许佳薇青睐有加,即便不喜欢,也会礼貌性地回应。但沈昼不一样,从始至终,沈昼连敷衍地看她一眼都不愿意。
      他甚至还和她换了个座。
      离许佳薇更远。
      沈昼压抑着情绪,又说:“让你好朋友安静点。”
      陆听音弥漫在脸上的笑僵住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是个屁好朋友。
      第4章 不心动  好刺激好不真实
      许佳薇的脸浮上红晕,一半尴尬,另一半则是委屈。
      她向来被众星捧月,哪里有受过这样的冷待。她站直身,抬高音调叫他的名字,“沈昼,你什么意思?”
      “能有什么意思?”陆听音慢悠悠道,“不喜欢你,讨厌你,觉得你烦。”
      这话跟针似的直戳她心口,许佳薇咬牙:“我在和沈昼说话,你插什么嘴?”
      会议室登时安静地落针可闻,一帮人都转头看过来。
      还没等硝烟燃起,音响发出“嗡——”的刺耳声响,有人厉声尖叫,“会长,你下次开麦的时候能不能打声招呼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?”
      会长语含歉意,“看我,又忘了。”
      小插曲被打断,会议开始。
      结束后人群退散,桌椅碰撞出声。
      角落位置,沈昼和陆听音一同起身,落于人流末尾往前走。没走几步,面前突然多了个人堵住去路。
      许佳薇郁郁难平,被他拒绝确实很没面子,但冷静下来后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想起他那张脸,冷峻又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气。或许是越得不到越想要,许佳薇站在他面前,真对上他的脸,连质问的话说出来都软了三分:“沈昼,下周咱俩值勤,能加个联系方式吗,到时候好方便沟通。”
      沈昼没看她一眼:“不方便。”
      许佳薇怔松片刻,回过神,沈昼已经在会议室大门。
      陆听音经过她,重复着沈昼刚才的话,轻飘飘地:“不方便呢。”
      被拒绝已然令她失了面子,又听到陆听音这话,许佳薇顿时将矛头对准她,“陆听音,你能管好你自己吗,少管点别人的事。”
      “不能。”她果断拒绝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“沈昼可不是别人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?”
      “你不是知道吗,我在追沈昼,沈昼的事儿就是我的事。”她手心抵墙,腰微弯靠近许佳薇,面上带着笑,衬得眼底寒意更重,“你要是也喜欢沈昼,领个号码牌排队等着,等到下辈子估计就轮到你了。”
      像是被戳中心思,又像是猜到她话里的暗示,许佳薇的脸青一阵红一阵。
      离开前,她恶狠狠地瞪了陆听音一眼。
      ·
      体育课是最喜欢也最讨厌的一节课。
      天气燥热,橡胶跑道散发着浓稠的刺鼻气息,空气热的仿佛渗透鞋底传遍全身,简单的热身运动,众人都汗如雨下。
      体育老师站在阴凉处,说风凉话:“多晒太阳,有利健康。”
      底下又是一群哀嚎。
      “好了,待会去看台底下做仰卧起坐,找两个人去拿垫子,谁去拿?”
      体育器材室堆放太多杂物,背光不通风,闷热逼仄,在这种天气,像个大蒸炉,没人愿意过去。
      见没人应,体育老师忽然话锋一转,调侃般:“听说这次开学考出现两个年级第一,要不就委屈一下年级第一?”
      陆听音虽不情愿,但和沈昼一起,又觉得没什么。
      沈昼跟在她后面,前后脚往器材室方向走。
      走过半个操场,陆听音犹豫了下,开口,“那个女生不是我朋友。”
      沈昼神情寡淡:“嗯。”
      过半秒,嗓音被阳光晒得平添几分温度,“以后别假笑。“
      她没什么气势:“那不是假笑。”
      换来他斜睨一眼。
      “……我这是讲礼貌。”她把钥匙插进孔眼里,推开器材室的门,粉尘味扑面而来,呛的她连咳几声,“这儿也太脏了吧。”
      沈昼眉头紧蹙。
      坐垫放在最里面,陆听音往前走去时,身后有风吹来。
      “砰——”的声响,门被合上。
      她愣半秒,猛地想起:“钥匙还插在门上!”
      沈昼神情松动,但很快,又恢复如常倦冷。
      “等人来开门吧。”
      “也只能这样。”她无可奈何,却又只能认栽。
      逼仄的器材室里只有一扇正方形窗户,背阳,光线晦涩,灰尘在光柱中飘荡。
      陆听音扯着垫子坐下,她仰头,看到柜架处,沈昼靠在那里,低头敛眸,脸藏在晦暗中,像是与暗夜融为一体般的沉冷。
      安静地近乎窒息。
      先开口的却是沈昼:“你以前都这么追人的?”
      陆听音默了默,“我没追过人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你是第一个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你不信吗?”
      “没什么信不信的。”
      “有的话我也只说一次,”他侧脸线条冷削锋利,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刺骨寒意,“陆听音,离我远一点。”
      “多远算远?”她笑吟吟的,好脾气地问。
      “有多远,走多远。”
      虽说早已习惯他的冷淡,但没想到他刻薄到这种程度。
      她下巴搁在膝盖上,余光瞥到地上一个小物件,银灰色,发亮的。
      凑近看才发现是只打火机。
      冷静空档里,她按下打火机。
      火苗幽眇如鬼火。
      “别按了,会走水。”沈昼说。
      她看他,仍然是那张侧脸,压根连正眼都没给她。
      她却莫名服服帖帖,最后把打火机放进口袋里。
      眼睫颤动,问他,“你不喜欢我,为什么?”
      “没为什么。”
      “总得有个理由,要不然我不放弃。”
      “没什么可喜欢的。”
      他嘴角扯起浅淡笑意,眼底阴郁藏在晦暗中。
      陆听音愣住,声音小而慢:“我也没那么差劲吧?”
      “和你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