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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瘾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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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6节
      陆宴迟皱眉,“要不等爸爸开完会,再送你过去?”
      她拒绝,“没事,爸爸,你去开会吧,我走了。”
      她撑着伞,一头钻进雨中。
      陆宴迟看着她的背影,无奈失笑。
      他转身,看到楼梯上下来的的梁裕白。
      梁裕白眼梢稍垂,“陆叔叔。”
      陆宴迟问:“下课了?”
      他点头:“嗯。”
      “准备回去了?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“外面下雨,”余光瞥到他手里的伞,陆宴迟叮嘱道,“走慢点。”
      梁裕白抿了抿唇,“会的。”
      陆宴迟的手机响起,他没再多言,接起电话,绕过梁裕白上楼。
      一个上楼。
      一个下楼。
      梁裕白的视线穿过朦胧的雨雾,看到了一个身影,缓缓地往这边靠近。
      几乎没有犹豫。
      他把手里的伞扔进垃圾桶里。
      陆相思跑到工科楼大厅,抬头,看到梁裕白的时候愣了下。
      梁裕白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      陆相思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你有看到我爸爸吗?”
      他沉默了下,“陆教授?”
      她点头:“嗯,我的耳机落在他车里了。”
      梁裕白面不改色,“他坐上陈教授的车走了。”
      陆相思有些懵,喃喃:“那我的耳机怎么办?算了,下次再拿吧。”
      她转身离开。
      却被他叫住。
      梁裕白走到她面前,“我没带伞。”
      她睫毛颤动。
      他问,声音寡淡,“方便,送我回去吗?”
      他的头低了下来,身上的浅淡烟草味也一同占领她的嗅觉,说话间的气息扑洒在她的额间,她的额头莫名有些烫。
      好在大雨阑珊。
      她颤抖的声线被雨声掩盖,“好。”
      梁裕白接过伞。
      雨势渐大,伞遮盖的范围有限。
      即便他已经把三分之二的伞面都给了她。
      但她的身上还是被水淋湿。
      衣服紧贴着皮肤。
      有风吹过。
      她吸了吸鼻子。
      “阿嚏——”
      梁裕白皱眉。
      他出声,“要在这里,换一套衣服吗?”
      陆相思不适地扯了下黏在身上的衣服,“你妹妹的衣服吗?”
      随着她拉扯的动作。
      能看到白色衬衫下的,三分之一,没有盖住的部分。
      他喉结不可遏制地滑动,“嗯。”
      陆相思思考几秒:“好。”
      她跟他上楼,他指了个房间,“衣服都在衣柜里,你随便拿。”
      她瓮声瓮气的:“好。”
      房门被她合上。
      梁裕白随之,也进了房间。
      他背抵着房门。
      漆黑环境里,他手背盖在眼上。
      沉重的呼吸声响起。
      差一点。
      他就要伸手,亲自为她脱掉那件碍眼的衣服。
      就差一点。
      第15章 . 上瘾  为什么牵我的手
      雨不停地下。
      灰蒙蒙的雨雾笼罩天际。
      陆相思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,看到厨房里,梁裕白背对着她忙活着什么,油烟机不断作响,流水淅沥。
      她走过去,“你在干什么?”
      梁裕白:“煮面。”
      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      她有些惊叹,“你还会煮面,好厉害。”
      他瞥她一眼:“你不会?”
      陆相思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,“我不会,事实上我不会任何的生活技能,就连起床后都不会整理被子。”
      梁裕白关火,装面。
      她环顾四周,房间里干净整洁,问:“家里都是你收拾的吗?”
      他把面端出来,“嗯。”
      只有一碗面。
      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是给她煮的。
      可他开口,“你吃。”
      陆相思愣了下:“你呢?”
      梁裕白拿起桌子上的烟,走到阳台外,低头抽烟。
      她盯着他看了许久,默默收回视线,低头吃面。
      时间仿佛就此沉默,如果室外没有响起嘀嗒作响的雨声。那她或许会把这个时间当做是天荒地老。
      一碗面吃完。
      她放下筷子。
      雨声消失在夜晚。
      夜风习习,带着凉意。
      回去的路上。
      陆相思问:“你对我们学校好像很熟悉,你经常过来吗?”
      他声音冷淡:“偶尔有事过来。”
      陆相思:“学生会的事?”
      他眼睛盯了她一会儿,说:“差不多。”
      她问:“学生会是不是很忙?”
      他思索几秒,“还好。”
      陆相思垂下眼。
      她收紧手心,深吸一口气,问,“我听说有部电影挺好看的,如果你不忙的话,周末我们一起看个电影怎么样?”
      说完,她惴惴不安,甚至不敢抬眼看他。
      路灯将她的影子缩成很小的一个点。
      他踩过她的影子。
      他没说话。
      沉默把她的心脏割成碎渣。
      “周末是指周六,还是周日?”他嗓音莫名变得喑哑,眸色比天边墨汁般的夜幕更沉,“还是说,两天都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