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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诱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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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2节
      他嗓音低缓。
      秦戈冷不丁愣住:“?”
      “你睡吧。”
      “?”
      “挂了。”
      都还没来得及发出迷惑。
      随即秦戈便听手机里无情“嘟”得一声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秦戈一脸迷糊,茫然呆坐在床。
      夺笋。
      他现在有充足的理由怀疑,某人就是在蓄意羞辱。
      迟钝的起床气滚滚而来。
      秦戈公然微信勒索:你造成我神经损伤了,建议周日请吃饭!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这边。
      江辰遇单屈长腿,靠在床头。
      侧颜轮廓深邃,覆上层凝淡阴影。
      最近的事在脑中回放了遍。
      一切曾被他不经意归为巧合和偶然的蛛丝马迹,眼下抽丝剥茧,都逐渐豁然明朗起来。
      但他忽然不想确认。
      或者说,已经没有再去刻意确认的必要。
      在听完方硕的解释后,江辰遇心里就已经有了定论,所有线索客观真实,关联合法,完全符合确实充分的证据三性。
      其实江辰遇确定那副水墨画里的字是什么。
      电话秦戈不过是心理作祟。
      如果沈暮真是小哭包,就意味着,在江辰遇的以为里,小哭包并非单身状态。
      那么现在,他是站在一个什么样的立场?
      迟疑了下,江辰遇敛眸,手指轻触手机屏幕。
      江辰遇:睡了么。
      小哭包:你睡了吗?
      樱花感召春天,神明重生星月。
      方寸尽乱前,他们给彼此发了信息。
      同一秒钟,不偏不倚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沈暮在书桌前猝不及防一愣。
      今夜温度明显升高,她穿了浅色吊带睡裙,裸露雪白细臂,滑腻无暇的肌肤似若搪瓷。
      卧室的吊灯漾开暖调清光,渲在她乌黑披散的长发。
      做完spa后又逛了会街,这点才到家。
      所以沈暮一整晚都没回他微信。
      当然最主要的,是她处在迷惘的状态,不晓如何回应。
      但此刻逃避的时限已然临界。
      回过神,她忙不迭主动为自己的掉线解释。
      沈暮先他开口:刚和闺蜜商场回来。
      忐忑对方过问自己突然消失的原因。
      但片刻空档后,他只如平时闲聊。
      hygge:嗯。
      hygge:买什么了。
      沈暮心里稍放踏实。
      也只字不提其他:什么都没买,好累的。
      她并不热衷出街,宁愿在画室关到天昏地暗,至少这四年都是如此。
      hygge:女孩子都爱出门,你为什么不一样。
      沈暮慢慢舒懒下来,伏到桌面。
      想说漫无目的瞎逛的闲情和砍价的三寸之舌,她都不具备。
      指尖在屏幕敲下两字后,脑子突然拐了个弯。
      沈暮斟酌着改口:你怎么知道女生都喜欢?
      她的问题别有用心。
      但对方似乎并未当回事。
      他反问:不是么。
      沈暮一口咬定:当然不是。
      紧接着故意误导,把他往陷阱里引。
      沈暮:也许只是你有、或是有过很多这样的女性朋友而已。
      她承认自己是心怀叵测地说出这句话,所以消息发送后,就不争气地心绪焦灼起来。
      紧张,又期待他的回答。
      hygge沉默少顷:没有。
      沈暮微顿,绷住就要泛出嘴角的笑痕。
      故作不懂:什么没有?
      hygge:女朋友。
      沈暮心跳倏地漏了半拍。
      什么女朋友……他是不知道两者的区别吗?
      含嗔叩字:是女性朋友啦!没有吗?
      hygge重复:没有。
      沈暮追问:可你刚刚说得很确定。
      hygge:我以为人尽皆知。
      沈暮笑意终于漾到眉梢。
      忍不住再问最后一遍:真的一个都没?
      再她反复质问下,对方似乎开始重新思考。
      俄顷。
      hygge冷静:有。
      相悖的答案突如其来,沈暮为之一震。
      她惊愕到赶紧连敲三个问号过去。
      然而某人一贯淡定,慢条斯理回应。
      hygge:想起来。
      hygge:还有个你。
      沈暮愣半晌才反应回来。
      不禁抿唇暗喜:只有我一个吗?
      hygge将问题抛回去:你在调查我情史么?
      发乎于情的小心思连她自己都未有意识,就被对方当场捉住。
      沈暮脸颊顿时红了一下。
      突然间,她觉得自己先前莫名的伤神无聊至极。
      就算他开诚布公地告诉她,他也有可能是喻涵说的那种需要防备的男人,但也为时已晚。
      她如陷斯德哥尔摩。
      明知是一场狩猎者游戏,她是被他按倒在地的猎物,却难抑内心欲意,放弃抵抗,渴望一探究竟。
      沈暮找不到确切的语言描述自己的心境。
      说信赖太浅,更接近依赖,戒不掉的依赖。
      是想知道他情史吗?
      沈暮扪心自问,她寻不着给自己行为开脱的借口。
      是,她好想知道。
      这道让她心堵一夜的阅读题,她无法理解。
      加深了解很正常,她给自己砌筑台阶下。
      沈暮直抒疑问:是你先说自己是坏男人的。